- By Phil Dougherty
- Posted 11/17/2013
- https://HistoryLink.org/File/2745
- https://en.wikipedia.org/wiki/Seattle_riot_of_1886
- 翻译：武楊
摘要
1886年2月7日，排华暴力事件在西雅图爆发，暴民开始强行驱逐该城市的大多数华人。第二天，当他们袭击保护华人居民的警卫队时，造成一名男子死亡，四人受伤。持续两周的戒严令宣布实行。格罗弗·克利夫兰总统（1837-1908）命令美国部队前往西雅图，并在那里停留到夏天。尽管西雅图大部分地区会从危机中迅速反弹，但该市的华人社区需要20年才能恢复。
对华人的情绪改变
西雅图最早的华人居民被认为是在1860年代初到达的，但是直到1870年代中期，他们才开始大量迁入新城市。起初，他们受到了普遍的欢迎。华人修建了铁路，对街道进行了分级，在伐木场和煤矿里工作，有些人作仆人的工作。
到1885年，西雅图估计有950名华人，约占该市人口的10％。但是随着美国在1870年代和1880年代中期的艰难经济时期中挣扎，敌对的情绪开始转向了华人。白种人工人，包括许多移民，开始把华人视为对现有日益减少的工作机会的潜在威胁。据说华人“愿意”为降低工资而努力，尽管事实上他们对此没有选择。
1882年通过的《排华法案》将几乎所有华裔移民暂停了10年。到1880年代中期，针对留在这里的华人反华情绪已经广泛传播，美国西部特别严重。这在西雅图得到了回应。在西雅图，由法官托马斯·伯克（Thomas Burke）（1849-1925）和市长亨利·耶斯勒（Henry Yesler）（1810-1892）领导的这座城市的所谓的“更好的元素”也认为华人必须离开。他们主张以有序和合法的方式驱逐华人，但并非所有人都同意这样的驱逐方式。
排华风涨潮
1885年9月，在怀俄明州的洛克斯普林斯爆发了反华暴力活动。一伙白人煤矿工人在该镇的华人区横冲直撞，打死28人。几天后，在华盛顿州金县，一群白人和印第安人爆发了一次针对华人的暴力活动。在Squak（1899年更名为伊萨夸Issaquah ），美国啤酒花采摘者向华人啤酒花采摘者的帐篷开火，造成三人死亡。该月下旬，位于黑钻石（位于金县南部）的华人矿工被赶出了城镇。
这些事件并没有引起社区对华人的同情，反而激起了针对华人的更多的大火。 11月3日，暴民驱赶了塔科马(Tacoma)的几乎所有的350名华人居民；在西雅图北部，暴力威胁如此之大，以至于11月联邦部队在该市驻扎了10天以维持和平。当时的热情似乎降温了，到1886年初，有些人希望这场危机可能已经过去。随着1886年2月的到来，一半以上华人选择离开的，而这个城市中只剩下350至400华人。许多留下的华人失去了工作，找不到其他工作。
十五人委员会
对于那些想要更强有力的解决方案的人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2月6日，星期六，风雨如磐的夜晚，在比华剧院（Bijou Theatre）的“熔岩床”举行了反华会议。比华剧院（Bijou Theatre）在先锋广场的红灯区，位于耶斯勒路(Yesler Way)和杰克逊街(Jackson Street)之间的第二和第三大街之间。华人被指控违反西雅图的立方空气法令，该法令要求所有住所的每个人至少要有512立方英尺的生活空域。该市大多数华人居民生活在拥挤的环境中，没有遵守该法令。这给想要他们赶走他们的人借口，第二天任命了一个“十五人委员会”来检查唐人街。
2月7日（星期日）天破晓时，由五到六人组成的小组在西雅图警察部队的陪同下，在红灯区附近的唐人街散布开来。他们走近每所房屋，并向害怕的居民询问有关城市立方空气和扰民法规的各种问题，他们知道华人将无法给出满意的答复。其他人则进入家中，拿出里面的东西，然后放进货车。然后将居民及其财产带到主街（Main Street）的远洋码头，那里停留着太平洋女王号（Queen）轮船。
最初，这件事进行得很顺利，很安静-非常安静，以至于几个小时以来，这座城市中的许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消息开始流传开来，高兴的人群开始聚集在唐人街，观看或帮助。到上午10:30，火铃和教堂的钟声响起，这是（西雅图）警卫队和西雅图步枪队聚集的信号。同时，警长约翰·麦格劳（John McGraw，1850-1910年）召集了一个警察团体，并与暴民对峙。但是，这个暴民数量远远超过警察团队，他们忽视了警察。警察团体完全无济于事。州长沃森·斯奎尔（Watson Squire）（1836-1926）恰好在西雅图，当晚清晨发布公告，命令暴民停止，并试图驱散暴民。结果找来的是普遍的嘲笑。
暴民占据上风
2月7日上午，许多“委员会”成员强行闯入华人家，要求华人收拾行装，并于下午1点向太平洋女王号报到。这些委员会在西雅图的唐人街设立了货车，将行李拖到码头。在对逃亡或藏匿的中国人进行了一番寻觅之后，委员会将大约350名中国人从唐人街带到了码头。警长约翰·麦格劳（John McGraw）被任命执行法律和维护秩序。但是麦格劳（McGraw）对暴徒的立场表示同情，只是简单保护被押送的华人移民的人身安全免受暴力侵害(而没有阻止暴民驱赶华人)。当州长沃森·斯奎尔（Watson Squire）命令驱散暴民并释放中国人时，暴动的暴民无视他。因此，斯奎尔呼吁当地的西雅图步枪队民兵，并要求联邦部队援助麦格劳。
到下午1点，已经有300多个华人和他们的大部分财产被集中到了远洋码头（ Ocean Dock）。暴民的计划是将华人赶到前往旧金山的太平洋女王号上。问题来了 — 女王的船长杰克·亚历山大（Jack Alexander）要求华人支付船票，否则拒绝让华人登船。华人中很少有钱可以支付船票。但这不是问题。暴民在人群中广泛募捐。人群中有许多人慷慨解囊，最终筹足97名华人的太平洋女王号船票。
美国法官格林(Greene) 通过愤怒的华商听说了这一事件，他签发了人身保护令令，要求太平洋女王号的船长第二天早晨带着华人出现在法庭上。那天晚上，警察在西雅图巡逻，但是“直到午夜，这座城市几乎都被暴民控制了”（”The Chinese,”）。2月8日星期一凌晨，约翰·麦格劳（John McGraw）与当地民兵一起阻止了暴民的两次尝试带领其余的253名中国人前往塔科马（Tacoma）的火车的企图。麦格劳命令火车在暴民到达之前就离开来。随着星期一早上的临近，城市上空一片不安的宁静。
幸福结局的假象
上午7:15，警卫麦格劳警长(Sheriff McGraw) 和两家民兵连护送华人前往法院大楼。法院大楼位于耶斯勒路（Yesler Way）和杰斐逊街（Jefferson Street）之间的第三大道东侧，就是今天（ 2013）法院大楼南面的一个街区。华盛顿特区最高法院首席法官罗杰·格林（Roger Greene，1840-1930年）要求在场的每位华人确认是否要离开西雅图。大多数人说他们确实想离开。他们被护送到码头，开始登上太平洋女王号。
民众筹集了更多的资金来支付更多华人离开的船票价。 196名华人登上太平洋女王号，亚历山大宣布船已满。轮船出发了，在码头上留下了至少有100名已经支付了船费的华人。那些收留他们的人决定将余下的华人放在乔治·W·埃尔德号（George W. Elder）蒸汽轮船上，该船将在几天后到达西雅图。
这次正接近中午。《西雅图日报》（The Seattle Daily Post-Intelligencer）报道说：“码头上的人们握手，并互相祝贺，他们认为那是个幸福的结局。”他们同意将华人带回唐人街的房屋，等待乔治·W·埃尔德号的到来。尽管许多唐人街的房屋已被拆除了。警卫队开始护卫华人沿着主街(Main Street)向东走。他们到达了南第一大道，在那里遇到了大约2,000人的尖叫暴徒。暴民要求知道华人被带往何处。守卫命令暴民走到一边，让他们过去。暴民拒绝了。一些警卫试图逮捕暴徒中一些最激进的人。
暴力爆发
那时，暴民袭击了警卫队。拳头四处飞舞，一些警卫用枪托将攻击者殴打。作为回应，暴民中的一些人抓住了守卫者的枪，试图将其从手中拉出来，同时还敢于向守卫挑衅开枪。几名警卫朝这些人开枪并向暴民射击。五人受伤；其中一个人查尔斯·斯图尔特（Charles Stewart）在第二天早上死了。听到枪声后，华人将背包扔在地上，面朝下躺在街上。
暴民向后退去，伤者躺在泥泞的街道上。查尔斯·斯图尔特（Charles Stewart）虽然伤势很重，但仍保持清醒的意识，诅咒警卫队并大声疾呼，要求暴民攻击他们。然而，听到步枪声后，西雅图步枪队从码头上赶到主街(Main Street)，并排成一列以支持警卫队。不久，他们又加入了另一个军队D连，该连已驻扎在附近的法院大楼。
伤员被带走，但很快有数千人围在警官周围。这三个单位面对人群，瞄准武器，并形成了一个空心的正方形，保护仍然躺在地上的华人。紧张的僵局至少持续了半个小时，也许是45分钟，成千上万的人对人数显得很薄弱的军官们大声喧哗。但是冷静的头脑占了上风。包括约翰·基恩（John Keane）“著名的华人鼓动者”在内的几名男子直接向人群讲话，称“已经造成了足够的破坏，造成进一步流血是愚蠢的”（”The Chinese,”）。人群慢慢分散，华人被带回到唐人街。
戒严与联邦部队
此后不久，斯奎尔(Squire )州长宣布戒严。封闭酒吧，在西雅图市中心实施从黄昏到黎明的宵禁。在黑暗中，军方和当地警察都驻扎在商业区每个街区的角落，以实施宵禁。 （许多人在通宵达旦的第一夜就设法获得通行证，这使当局感到不满；第二天，颁布了更严格的通行证要求。）白天，军方在西雅图的街道上巡逻。随着一周的过去，这座城市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2月9日，星期二，格罗弗·克利夫兰总统（Grover Cleveland）命令美军前往西雅图。 2月10日下午，一支由驻扎在温哥华（克拉克县Clark County）的第14步兵部队的8个连组成的300人的部队抵达城市码头。一大群人向他们打招呼。西雅图步枪不知道人群是否会试图阻止部队行进，他们赶到了码头，上了刺刀，清理人群并帮助部队下船。
到2月12日星期五，终于回到了西雅图P-I在标题中认同的“良好秩序”。 2月14日，乔治·W·埃尔德号带走了另外110名华人，最后在这座城市留下了50至80名华人。其中一些人逐渐离开，最终最多只有几十名华人留在西雅图。
缓慢而痛苦的恢复
戒严令于2月22日在西雅图结束，但联邦部队一直在西雅图直到夏天。到了年底，西雅图似乎急于忘记发生了什么，1880年代后期的经济繁荣让它的白种人社区做到了这一点。正如西雅图历史学家克拉伦斯·巴格利（Clarence Bagley）在近30年后写道：“到1887年初，我们的黑暗日子和动荡的时代已经消失了，仿佛被施了魔术一样” (“History of Seattle …“)。
对于西雅图的白人来说，黑暗的日子也许已经神奇地消失了，但是剩下的华人居民却没有那么幸运。他们的康复更加缓慢和痛苦，西雅图的华人人口花了20年才恢复到1885年的水平。同时，该市的白种人人口增长了十倍多，达到了100,000多。
但是西雅图的华人确实康复了。到1900年代初，唐人街再次开始蓬勃发展。今天，它生活在西雅图充满活力的唐人街国际区，这是一个文化多元的街区，这里是华裔美国人以及日裔美国人，菲律宾裔美国人和其他人的故乡。 1962年，华裔美国人陆荣昌（Wing Luke，1925-1965年）当选为西雅图市议会议员，并成为首位在美西北地区当选的亚裔美国人。 1996年，华裔美国人骆家辉（Gary Locke，生于1950年）当选华盛顿州州长。他成为美国第一位亚裔美国人州长。在今天的唐人街-国际区的中心， 陆荣昌亚洲人美洲体验博物馆纪念馆致力于纪念在西北太平洋地区卢克的传奇和亚裔美国人的历史。
This essay made possible by:
Seattle Office of Arts & Cul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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